“按理我该把陈秋丢出去,任凭父亲处置,可我却留下了他。有人说我无耻,让前驸马为马夫。”
“那些长舌男人!”詹娟骂道:“回头抓到一个是一个,剪掉他们的舌头。”
“其实,我并不想留着他。”
“公主!”
“当初成亲后,父亲令我和陈秋来南方巡查,我本以为是一次游山玩水之旅,可临行前我偶然听到了父亲与臣子谋划。
原来,父亲一直想拿陈氏来开刀,震慑林雅那伙人。
于是他先令人弄到了陈氏的罪证,拉拢他们,让陈秋为驸马。
随后又故意把抹去罪证的机会丢给了林雅的麾下,陈氏又依附了林雅……”
还能这样……詹娟已经听傻眼了。
“可父亲的手中早已握着能族灭陈氏的罪证,一直引而不发。等陈氏再次归附林雅,父亲的威信受损时,他这才出手,一举族灭了陈氏。
那一次后,林雅那帮子人都被震慑住了。事后,几个权贵悄然向父亲投诚……”
这是一次出色的权谋。
作为帝王而言,堪称是典范,足以和大唐皇帝李泌的权术手段相媲美。
“可我,却成了牺牲品!”
“公主!”詹娟说道:“此事陛下定然会有补偿。”
“我不介意为父亲出力,可我介意的是,他让一个必死之人做我的驸马。”
詹娟想堵住自己的耳朵,可不敢。
“于是,我便让陈秋活着,让父亲时常能看到他。”
长陵回身,“我并非想报复父亲,只是想告诉他,他利用过我一次,那么,下一次我自己做主。”
詹娟心中一动,“公主难道看中了谁?”
长陵摇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