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天下的美人任由他宠信,难道还不够?非得要去爬灰!”
“够了!”看到一些少年兴奋的模样,老人喝住了八卦。
他回身看着已经模糊的家园,喃喃的道:“家呢?没了家,就没了魂魄。谁来庇护咱们啊!”
……
三千骑正在一个村子边上停留。
韩束在马背上,轻轻抚须,“坚壁清野,宁可把百姓都迁去城中,也不肯派兵出城拦截我等。这,不是黄春辉的惯常应对,是发生了什么?”
身边的副将笑道:“兴许是怯了。”
韩束摇头,“别人会怯,黄春辉那头病虎不会。往常咱们来袭扰,桃县便会针锋相对。
坚壁清野,只会让军民沮丧,长此以往,还打什么?
咱们径直到桃县耀武扬威,几次三番,城中军民士气荡然无存,随即攻城,当可一鼓而下。”
“祥稳,那黄春辉乃是名将,他难道不知晓这些道理?”
“他当然知晓,所以老夫也颇为不解,他这是……怎么了?”
十余骑疾驰而来。
“祥稳。”
“萧离发现了什么?”
“敌军千余从桃县出来,往东边去了,将军领军去追击,令小人来禀告祥稳。”
“千余,萧离应当能击败敌军。不过,万事当小心。他这般谨慎,老夫很是欣慰,走,去看看。”
三千骑轰然远去。
村里的一棵大树上,一个少年偷偷摸摸的滑下来,见北辽人远去,就冲着他们的背影呸了一口,骂道:“贱狗奴,等耶耶去从军,杀了你等全家!”
他看着被烧毁的家园,不禁落泪道:“家没了,家没了!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