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么多啊!都被郎君看到了!”
……
御史谢俞最近有些烦恼。
“你今年弹劾三次,奏疏皆被打了回来。初秋了,今年你难道就想如此混过去?”
上官的敲打令他颇为不安。
可能弹劾谁?
如今朝中最大的几派他都惹不起。
梁靖一派,这是皇帝的代言人,他敢惹?
左相一派看似不打眼,可多年来不吭不哈的和国丈一伙硬扛,硬是没倒下,这不是他能惹的。
最后就是国丈一伙,他但凡敢惹,回头就得小心被穿小鞋。
“咱们倒霉了,陛下也不管啊!”
谢俞满腹牢骚。
大中午热的要命,他干脆步出皇城散散心。
“他来了。”
“那正好,不用把消息送到他家中去。”
几个大汉在吵架,吸引了谢俞的注意力。
“五叔的肺腑不好了,医者说最多还能熬两个月。”
“扯淡!前几日看着还好呢!就是吸不了气。再说了,五叔身体强健,为何短短一年就成了这样?”
“医者说了,五叔在淳于氏的工坊里冶炼矿石,每日烟尘笼罩,吸进了肺腑中。肺腑被那些飞尘堵塞,人吸气艰难,渐渐的,肺腑坏了,这人就完了!”
“就没有医治的法子?”
“医者说,除非能把肺腑清洗干净,可肺腑如何清洗?呛水?这肺腑还没开始洗,人就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