赫连荣回头。
狼狈不堪的萧曼延就站在门外。
噗通跪下。
“使君,败了!”
……
桃县的春天渐渐暖和,黄春辉也出了值房,在庭院中缓缓踱步。
“天气舒坦啊!”
他抬头看着天空,“人老了,就会珍惜每一刻时光,可不小心就会贪心……恨不能看遍这个世间的一切。心生贪念,便是烦恼的开端。”
刘擎站在树下,靠着树干,很是惬意的享受春光,“相公大有为之年,何须言老?再有,那些老人晒着太阳发呆,而相公却是晒着太阳在琢磨北疆大事……”
“那是惧怕了,绝望了。”黄春辉伸手拉下垂落的树枝,轻轻嗅了一下枝头的嫩叶,“他们惧怕死亡,觉着去日无多,故而每日回忆过往,在过往的回忆中寻求年轻,寻求活着的滋味……
其实,反过来想想,活着的每一日,不都年轻吗?”
“相公此言甚是。”刘擎自己也深有体会,“有事做,这人就不觉着老。”
“这话在理!”
闲话结束,黄春辉问道:“临安那边可有消息?”
刘擎摇头,“出发前子泰令人送了一次消息,就再无音讯。不过,还早。”
“嗯!是还早。”黄春辉说道。
一个小吏从前院过来,“相公,兵部来人了。”
“事多!”
黄春辉结束了散步,回到大堂。
兵部来的是个七品官。
七品官在大唐算不得什么,可当这个七品官被冠以代表的身份时,就有些见官大一级的威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