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远东进来。
“远东啊!”
张焕正在看地图,抬头微笑,“你来得正好。老夫刚从宫中出来,陛下提及了北疆与南疆……”
“陛下这是担心北疆太过强盛?”
郑远东坐下,腰背笔直,眼底多了一抹讥诮之色,“相公,这还是制衡。”
“老夫知晓。”张焕叹息,“制衡乃是帝王之术,北疆南疆乃是大唐两支劲旅,若是不制衡,恐怕坐大……”
“可以用别的法子。”郑远东突然莞尔,“老夫想什么呢!就算是有再好的法子,也不及制衡。”
张焕默然。
制衡不只是帝王之术,更是皇帝的乐子。
“陛下喜操控天下,操控臣子,操控军队。让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舞动,手段颇为高明。”郑远东笑了笑,“老夫觉着,此乃明君也!”
“你郑远东桀骜不驯,竟也颂圣?”张焕莞尔。
郑远东说道:“老夫对陛下忠心耿耿。”
张焕干咳,“罢了,你再说下去,老夫午饭就不用吃了。”
郑远东问道:“听闻北疆来了个县令,被羞辱后一头撞死在户部门外,相公可知?”
“没死,医官正在诊治。”张焕在想着皇帝那番话对兵部后续的影响。
郑远东随即告退。
回到值房,他叫来自己的随从,“去打听那个甄斯文之事。”
随从去了。
郑远东就坐在值房内,一动不动。
阳光渐渐炽热,屋里的温度也渐渐升高。
“郎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