令他没有想到会是那鲛人。
想着，顾大儒决定用另一种方式报答暄晴，但不能是顾淳的婚事。
顾大儒担忧道：
“我阅览过许多书籍，也时常听天盟的人说人妖殊途，生出来的孩子都是半人半妖，为世俗不容，大师可有什么法子化解此事？”
化解顾淳和暄晴的缘分她不是月老能有什么法子，一切决定还是取决顾淳。
杜玖怡摇摇头。
结亲结的是两姓之好。
她有些好奇：
世人对妖怪的偏见，他们会在什么情况下用平和目光，同时用平和态度去接受一个妖怪家人？
杜玖怡问道：
“大儒，倘若有一日你发现自己的曾孙是个人，你还会反对这一份缘分吗？”
顾大儒想一开始他不知那鲛人化解顾淳死亡危机，定能果断回答这一问题。
现在他心里五味陈杂。
他的学识教养不容许他忘恩负义。
顾大儒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。
他只得吩咐下人带杜玖怡去客房休息。
杜玖怡离开后，他一人独自坐在客厅，思忖许多，心里久久不能平静。
*
顾淳办事效率极高，中午之前就带着杜福贵回到了小院。
客厅里，杜玖怡打量一遍杜福贵。
见他衣服破损，胡子拉碴遮掩脸面，无法看清，但从他毫无血色的嘴唇，浑身散发着臭味中夹着血腥味，这明显是受了刑，还受了伤的表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