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杜非余,听说今早送你上课不是你家邻居了,是你母亲,他们说你母亲长得像勾男人的狐狸精,是吗?可惜我来得早不得见,明早你让她继续送你来读书啊,小爷正好看看狐狸精长什么样!”
杜玖怡望了一眼前面的十岁小胖子。
听人说他是县尉家的小公子,在家备受宠爱,在书院也备受人追捧。
他们并无交集,也没有交恶,这人却嘴臭,说他母亲!
孰不可忍!
余宝隐忍怒气道:
“道歉!”
“啥?!”小胖子小脚踩在余宝的书桌桌角上,掏了掏耳朵,语气骄横道,“小爷长这么大,还没有说过这两字,要不你教教我?”
余宝看到杜玖怡买给他的书被踩到,用劲扒拉走小胖子的脚,救出他的书。
小手轻轻拍着上面的灰尘,余宝突闻哭声中夹带夫子呵斥道:
“余宝,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如此顽劣,推倒同窗,今儿不罚你,老夫对不起你父母。”
余宝放下书,抬眸看向夫子,目光清明,话语清晰道:
“夫子,我不服,明明就是王学子辱骂我母亲,踩我书在先,为何只罚我?”
望着倔强的孩子,夫子觉得余宝不服管教,更生气,拿起戒尺道:
“即便如此,也是嘴上说说,你用得着害人摔跤,要是王学子磕伤脑袋怎么办?
老夫今日就打你手掌十下,以示惩戒!”
余宝余光看到小胖子得意嘴脸,他坚决不伸手,小脸满是不服看向夫子,抿唇沉默不语。
杜玖怡与顾大儒站在门外,她阴沉着脸,拉住想要冲进屋子的小黑,看向顾大儒道:
“我以为书院是求知识的天堂,没想到天堂也会沾染世俗。
今日要罚我儿我无话可说,但那位学子不罚,我就有些怀疑书院的公正是看谁家的权势而定。
这样的书院,我儿不上也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