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人聪明而又现实,这一次张浚辞官,显然是恶了赵眘,而且又是远走归乡,还有几个机会能够再度踏足朝堂?
“当初北伐之时,老夫便与逸夫约定,等到老夫致仕了,便归乡开一座茶楼,老夫当老板,逸夫当掌柜。
如今,逸夫也在成都府,老夫回去正好应约!”
“你……”看着这个老朋友,史浩百感交集,却是不知道该如何相劝。
“来,老夫在敬你一杯!之后,你为朝廷之相,我为乡野民夫,你在临安、我在成都,此生也不知道能不能再相见!你我相识数十年,互相扶持也争斗,如今这一杯酒,恩仇尽消!”
二人举杯,一饮而尽!
“其他的老夫都不在意,也不留恋,唯有一件事情还需要拜托你!”
张浚放下酒杯,郑重开口。
“沈堂?”
史浩应声说道。
能够被张浚挂在心上的,也只有沈堂这个后生了。
“不错!”
张浚郑重的点了点头,“沈堂成长虽快,但是毕竟年幼、羽翼未丰!说实话,这一次他辞官而去,老夫反而很赞同!”
“不过是区区数年,从一个普通的百姓成长到朝堂重臣,虽然有着足够功绩来支撑,但是却依旧虚浮,这一次辞官,不仅可以沉淀自身,也可以家中在陛下心中的位置和重要性。
否则的话,他在朝堂上酒如同浮萍一般,禁不住风吹雨打。”
“本来,按照老夫的想法,争取咬牙多活几年,也多给他保驾护航几年。
可现在看来,老夫显然等不到他回来了。”
“朝堂之上,他没有什么根基,你算是他唯一能够依仗的人,所以,等到他归来,你定要竭力保护他一二!”
“咱们这个大宋,靠咱们是不行了。
老夫闭眼之前,到底能不能看一眼当年汴州的繁华,只能依靠沈堂这样的天才。
所以,老夫可以辞官,但是他沈堂不能出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