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这样的。事实是，因为这项技术一旦真的实现，它的不可控性可能会造成很多无法估计的严重后果。所以当时国家根本没有通过研究审批。我爸那个人你也清楚。他知道无利可图，当下就直接决定撤资了。”
“原来是这样。”
“当时谈家一直让林简到江林来找我，还想再争取江家的投资。但我爸态度坚决，所以最后事情就不了了之了。那段时间我和林简经常接触，他跟我说了很多关于他研究的这些技术的事情，我也觉得很感兴趣，所以配合他做过一次试验。就是那时他保留了我的意识副本。我那时候也没有想到，我会是他唯一成功的试验品。”
说起这件事，谈盛宇话里还是有些劫后余生的庆幸。
而他最庆幸的是，是在经历过这么多事以后，他还能够再一次和席望舒在一起。
听到他说的这些，席望舒愁眉不展：“我不明白，林简竟然已经成功了，为什么后来却又选择从医疗院辞职，去做一个刺青师？就因为研究审批没有通过吗？”
“当时情况很复杂。我在谈盛宇这具身体里醒来后，我和林简都很意外。林简本来想马上对外公布他的胜利成果，也就是现在的我。但是，我阻止了他。”
“为什么？”
“当时我的案子在江林城闹得很大。我不确定如果想杀我的人知道我还活着，会不会再次对我下手。所以，我想先隐瞒自己的身份，把事情查清楚。”说到这里谈盛宇，小心地看了一眼席望舒的表情，然后才继续说道，“我和林简做了一个交易。他帮我隐瞒身份，我配合他继续研究。”
“也就是说，他当时并没有放弃他的研究。”
“当然没有。在我身上获得的成功让他大受鼓舞。他那时应该比任何时候都相信自己可以靠这些科技来改变世界。”
“那后来……”
“后来，就是一次又一次的失败。”谈盛宇无奈地耸了耸肩，“每一次林简做实验都是信心满满地进去，垂头丧气地出来，我一看他那副表情就知道他又失败了。大约半年的时间，他每天都泡在实验室里。可能就是无数次的失败，磨掉了他的自信，才让他最终选择了放弃吧。”
“我很好奇。”席望舒想了想，问他，“你说，林简做了那么多次实验，那他是在活人身上做试验还是……”
这话问出来连席望舒自己都觉得有点害怕。可她实在想象不到，像林简研究的这种技术，还有什么方式能够来让他实验。
如果他真的在活人身上做实验的话，那未免也太可怕了。
席望舒紧紧蹙眉。
面对她的问题，谈盛宇回答得很含糊：“当时有一些志愿者愿意配合他。至于载体……他有他自己的办法去找。”
“这也太……”
谈盛宇虽然没有明确的回答，但他话里的留白更是让席望舒胆战心惊。
见席望舒一脸惊恐的表情，谈盛宇连忙解释道：“你别误会，他可没有干过什么杀人越货的勾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