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晓傻傻地看着他，终于开了口：“顾盛北，你别忘了，你说过会一直守护着我。”
她咬了咬牙，几乎已经拿出了自己的底牌。
这样的一句话，让顾盛北的眉头皱了起来。
他看向她的时候，就像是在看着一个笑话：“是，我说过。”
“那一年，你母亲离世，我是说过一模一样的话。”顾盛北望着她，疏离而又淡漠：“陆晓，你母亲的确是因为那个人而死，我不可置否，顾家给庇护你那么多年。”
“顾盛北，你现在这是想反悔吗？”陆晓问。
“谈不上反悔吧？”顾盛北看着她，慢悠悠地说：“你三番两次算计云夏的时候，就没考虑过我当初为什么护着你？”
他那一句话，几乎是让云夏和陆晓都愣在了原地。
之前云夏和顾盛北之间，是有过争执的。
她不明白为什么顾盛北一直袒护着陆晓，可是她知道当在她和陆晓之间做出选择的时候，顾盛北绝不会选她。
“陆晓，当初我护着你是因为你无依无靠，是被害者的角色。”顾盛北居高临下，那睥睨天下的目光里写满了讽刺：“可你呢？第一次在马场，那样拙劣的算计，却险些要了云夏的命。”
“第二次，在顾家，在奶奶的生日宴上，你把她推下水。”顾盛北定定地看着她，目光里都是失望。
原来他一早就知道了，也一早就记得。
这一点，倒真是云夏没有想到的。
她定定地看着那边的人，却听到陆晓狡辩：“顾盛北，那些都不是我！你也说了，之前马场的算计很拙劣，怎么可能会是我？”
“你说的这些事情，都只是莫须有的指控而已。”陆晓深吸了一口气，自顾自地说：“你不能就这么让我来背锅啊？你也知道云夏平日里有多招摇，有多少人想要她的性命，这些你都知道……”
她的解释，似乎那样的无力。
顾盛北睨了一眼面前的人，深邃的眼眸里多出了几分无奈。
“还需要证据吗？”他看着陆晓。
“要啊，这些事情可都算得上是谋杀了，怎么不要证据？”陆晓又问。
“你真以为，自己做的那些事一点痕迹都没有？”顾盛北睨了她一眼，随后就拿起了手机：“既然你要闹，那我就让萧澈给大家伙看看什么是证据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