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像是有无底洞，巨大的漩涡随时都有可能把她吞噬进去。
“那么……”云夏深深地吸了一口气，字正腔圆地问：“你应该也知道，她的名字叫盛凝？”
她软糯糯的话音落在顾盛北的耳朵里。
此时此刻的云夏，笑得那样的妖冶。
就像是盛开在黑夜之中的曼珠沙华。
顾盛北定定地看着她，久久地都没说话。
云夏睨了他一眼，一双手背在身后。她继续自顾自地分析着：“让我想想，其实你也不知道那些人的名字，对你而言他们只是该死的人而已？”
她所说的每一个字，都像是一把刀扎在顾盛北的心上。
许久，他终于开了口：“所以，你就是因为这个打掉了肚子里的孩子？”
男人突如其来的一句话，让云夏扭过头来看着他的眼睛。
直到现在，顾盛北依旧坚信她肚子里的孩子是被她流掉了。
云夏看着他，没有回答便是默认。
顾盛北冷冷地睨了她一眼，自顾自地说：“原来是因为这个。”
她的母亲出生盛家，顾盛北自然是知道的。
所以她提起盛凝这个名字的时候，他便已经猜到了所有。
顾盛北点了点头，最后笑了起来：“云夏，你真厉害。”
他的声音很轻，很低，亦很冷。
“怎么？顾先生不敢承认吗？”云夏抬起头来和他对峙，于她而言这不过是她对顾盛北的试探。可是自己明明将所有的事情都说了出来，顾盛北的脸上依旧还是波澜不惊。
云夏自然而然地便笃定，顾盛北会是那个人。
“那倒不是。”顾盛北瞥了她一眼，笑了起来：“你的心里已经认定了这个答案，现如今我说什么还有什么意义呢？”
他看着她的时候，眼底都是失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