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一大早,别墅的佣人便看到顾盛北坐在了饭厅里。
“先生。”管家走了上来,毕恭毕敬地开口。
可是即使是他在顾家呆了这么多年,也没见顾盛北这么黑着脸过。
“早餐已经准备好了,您看……”那颤颤巍巍的话音里带着几分试探,顾盛北眯了眯眼直接开了口:“萧澈呢?”
“萧助理已经在外面了。”管家低着头,小心翼翼地回答道。
“叫他进来,”顾盛北顿了顿,随后又满脸漠然地说道:“让人去把云夏叫起来。”
说罢,他便放下了手里的平板。
管家毕恭毕敬地去交代事情,而萧澈已经才外面走了进来。顾盛北看了他一眼,问:“今天什么安排?”
“早上有一个会议,中午应该需要和宋先生的助理打一个电话会议的视频,下午……”他的话还没说完,顾盛北便突然想起了什么。
“之前让你去调查的事情怎么样了?”打断了萧澈。
这一下萧澈愣了两秒,突然明白了过来:“云小姐的爷爷此时就住在我们注资的医院,手术费确实不低……还有……”
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,自顾自地说:“我也有些想不明白,云家老爷子怎么说也是那位的父亲,可是他们却并没有给老爷子做手术的打算,那些人派过去倒更像是……”
他突然顿住了,好久都没说话。
按理说,老爷子虽然病了,可是云家不会放弃他的。
为什么要轮到一个云夏来筹集医药费?他们不是急着要把她赶出来吗?
“像是什么?”顾盛北眯了眯眼,狐疑地看着面前的人。
“像是要等他自生自灭。”萧澈没说出口的话,云夏说了。
顾盛北和萧澈扭头看着她,便看到女人穿着一套真丝睡衣站在那里。云夏的目光瞥到不远处的过敏药,瞳孔却是微微收缩了两下。
昨天回来,她害怕打雷,因此也没有吃药。
可是她的过敏症居然没有发作,就连小小的红疙瘩都没有出来。
“醒了?”顾盛北乜了她一眼,满目的冰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