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江主管，我不是什么圣母。”云夏睨了他一眼：“我这人一向是有恩必报，有仇必报。当年帮你那一次，无非是因为我爷爷同情你，随口一提而已，至于现在……”
云夏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，讥诮地说：“你的确没谈下来和陈显的合作，即使没有我从中破坏你的方案也不可行。”
她站在那里，声音铿锵有力。
江澄死死地皱着眉头，事实证明云夏说得没错。
他调来企划部其实是升职，仅仅只是因为郭让离开以后那个位置一直空着。
“是……”江澄顿了顿，尽管有些不甘却还是开了口：“我承认我当时来策划部的时候，是冲着这个职位来的，毕竟当领导的一般都靠着指使下属……”
这话一出口，云夏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顾盛北。
她笑了，笑得那样的妖冶。
“江澄，”云夏顿了顿，自顾自地说：“别人我不知道，但你觉得顾盛北会没有能力全靠指使下属吗？”
她的眼眸里都是笑意，随意地看了一眼顾盛北：“真正的智者是会调配手里的人才，是知道知人善用。可是你觉得，一个真正运筹帷幄的人，怎么可能什么都不会？像你这样？”
她的声音轻蔑。
更为关键的是，云夏不知道究竟是谁给了江澄勇气。
竟然当着顾盛北的面说这话。
云夏的笑容让江澄有些头皮发麻。
“顾盛北，我妈走吧？”小女人说罢，便扭头看向了旁边的人。
顾盛北亦是微微颔首，带着云夏便往外走。
“顾先生……那我以后……”江澄可悲得像是一条摇尾乞怜的狗，他的声音几乎都在颤抖：“是不是不能留在盛世了？”
这话说出口，几乎连他自己都知道自己是在奢望。
顾盛北怎么可能不计较这件事？
毕竟，都已经算计到未来的总裁夫人头上了。
“呵，”顾盛北回头睨了他一眼，漆黑的瞳孔里都是骇人的光：“现在知道害怕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