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云夏应了一句。
她看到季北有些急切地扯下了那个人脸上的口罩，他自顾自地开口说：“依我看，打他一顿或许就有答案了呢？”
“你打他也没用……”顾盛北的伤口还在疼，他说话的声音都有些虚浮：“做这种……事情的人……可不会怕死……”
他这话一出口，季北沉默了。
“行了，你们先出去吧。”云夏看了一眼萧澈和季北，目光里都是无奈。
临走的时候，她又不忘记叮嘱了一句：“既然医院是自己家的，以后就指派专门的医生好了，让门口的保镖都看清楚了。”
她的声音干净利落，却是让病床上的顾盛北不由得扭头看着她。
“好的，云小姐。”
萧澈说完，便带着人离开了。
他临走的时候，还故意把季北也拽出去了。
病房里就剩下云夏和顾盛北两个人了，空气一瞬间就变得寂静起来。
“你什么时候醒来的？”云夏坐在床边，终于开口问道。
顾盛北看了看她白净的脸颊，深邃的目光里露出了几分笑意：“怎……怎么？”
“我就是觉得，你不会这么巧，就在他进来的时候醒了。”云夏的声音很轻，而且看顾盛北这个样子，他应该早就知道有人会来。
“昨……昨天晚上。”顾盛北的声音气若游丝。
“哦。”云夏歪了歪头，扭过头定定地看着他：“那……那我给你说的话？”
她的话音没落，心里却已经没了底气。
“我听见……了。”顾盛北看着她，目光里的光让云夏突然就像是一只鸵鸟一样低下了头。
原本那些话，是想唤醒他的。
可是不知为何，一想到那些矫情的话都被顾盛北听到了，云夏的心里就莫名地不安起来。
“那你什么不说话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