谷郼
草药茶水一入口,顾幺幺顿时就觉得舌尖上麻麻的,不那么疼了。
挺倒霉的——她今天晚上点的不是酸辣的,就是麻辣的,或者是香辣的。
这一下舌尖上平添了一个伤口,什么都吃不了了。
估计后面几天也只能喝喝粥,吃吃米饭,清淡饮食了。
半夜时分,等到让奴才送热水进来的时候,四阿哥将顾幺幺裹在被子里,又拉上了床帐子。
他还听着她不停吸冷气的声音。
又是心疼,又是好笑。
等到洗过了,两个人重新并排在床上躺下,顾幺幺挪了挪身子,往四阿哥身边靠过去。
四阿哥一伸手,就将她揽在了臂弯里。
两个人头靠着头,顾幺幺说了几句话——四阿哥听她每说一句话都跟大舌头似的,于是捏了捏她的手,哄着道:“别说了——都这样了,还说!”
……
沁秋斋里,灯火都已经熄灭了。
月光从窗格子里打了进来,投射到了床前的地上。
侍妾们住的屋子里,那氏躺在床上,缓缓地睁开了眼。
她想了很久——考虑该投在哪一边,才会对她更有利。
那氏终于下定了决心。
福晋正是春风得意之时,有了二阿哥,往她手下挤过去的人只会更多——多她一个那氏不多,少她一个那氏也不少。
锦上添花——添了也不会被人记住。
但李侧福晋就不一样了。
那氏看得出来——郭格格并不算得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