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膳房还特地搞了个夏天才有的冰桶,今天给福晋做了送来。
但是不巧的是,福晋今儿正好碰上麻烦事来了。
女子这期间,是不能碰冰饮的——福晋乌拉那拉氏用完了整整两盅果子盅才发现。
然后就……痛成了这样。
四阿哥听着听着就皱起了眉头,心说乌拉那拉氏这可不是自己作的么?
如今还是春天里,时不时的会有倒春寒,顾氏这花步小筑里还烧着暖盆——这种天气喝冰冻的果子盅,当真是不爱惜身子了。
他摆了摆手止住了嬷嬷继续往下说,大踏步地先往外走去了。
福晋正院是圆明园里景观最开阔的一处,不比花步小筑的小桥流水,花木扶苏,而是颇有端庄宏伟气象。
但是此时,门微微半敞着,乌拉那拉氏瘫坐在堂屋椅子上,整张脸上没一点血色。
婢女们都围着主子团团转,要说把福晋给扶到床上去躺着,乌拉那拉氏直摇头:“不行……别动……”
这种事儿,疼的厉害的时候真的是一点都不能移动的。
弘晖也吓着了,嘟着一张小胖脸围着额娘的椅子直打转:“额娘怎么了?额娘怎么了!”
府医一边开药方,一边还得拨开弘昀小阿哥。
大嬷嬷在边上急的唉声叹气。
这种事儿吧——要说是个病也不是病,但是疼起来偏偏就要人命。
其实刚才,大嬷嬷是不主张福晋让人去通知四爷的。
因为这种病——若是给主子爷留下了印象,总觉得好像福晋子息艰难一般。
但是架不住福晋非要让人去花步小筑通知四阿哥。
尤其是知道四阿哥从一回来,就直接去了侧福晋那儿之后,福晋就更坚持着要人去通知。
好像就是赌这一口气——看看四爷心里还有没有她。
大嬷嬷在心里直叹气:主子爷心里有没有您,您难道还不清楚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