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种事儿——做好了,眼下这种乱成一锅粥的情况,也没人记得是你的好;若是做出岔子来了,别人还要算账算到你的头上来,唉!
……
弘昐在惊心动魄之余,每天都喝了许多太医熬制的汤药,心惊肉跳地又等了好几天,直到已经靠近京郊的时候,都没有任何被感染的迹象。
弘昐这才算放下了一颗心。
看来,终归是他福大命大——没有被阿玛传染。
想到了那一天钮祜禄氏鬼鬼祟祟的举动,弘昐心里隐隐的仿佛有一个影子在晃。
他心里有一些头绪,然而琢磨不透。
不过,无论如何——弘昀被感染,对他来说,都不是一个坏消息。
甚至,比弘晖被感染都好。
毕竟——顾侧福晋实在是太得宠了,不是么?
弘昐玩味地挑了挑眉尖,慢条斯理地将手上的饽饽送进了嘴里,狠狠的咬了一口——呸!这一路都得吃素了。
……
新年终究是被延误了——等到大队人马回到了京城的时候,已经是康熙四十八年的年头了。
这场疫病,在每个人身上表现的形式都不一样。
有的人是发病猛,痊愈的也快。
比如八阿哥。
有的人是发病慢,但是一旦到了某个阶段,病情便突然严重起来。
比如四阿哥。
四阿哥自从病了以后,就不大有体力再写家书了——虽然他贵为皇子,自然大有文吏可以代劳,但是四阿哥从来不愿意将这种事情假手于人。
至于苏培盛——那就更不可能有权限了。
太监就是太监,做到主子身边第一红人,也还是太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