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不是非常受宠爱的女子,是没有资格能留在主子爷身边过一夜的。
而且,大部分过来侍寝的女人,也得在这里等上一段时间——等到主子爷手头的正事忙完了,才有心思想到这儿。
所以钮祜禄氏过去的时候,就看见房子里床铺被褥、帐子桌子什么的,都是一应俱全。
婢女扶着她坐了下来,依旧惊魂未定:“格格,您可千万不能再和侧福晋顶了!”
钮祜禄氏坐在床榻上,脸色很难看。
婢女匆匆地去要了两盆打水过来伺候,拿着帕子给钮祜禄氏擦了脸和脖子,还有手,又替她把长发解开了,重新梳了头发。
钮祜禄氏默不作声地看着镜子里。
只差一点……只差一点……时间差。
八阿哥就是在途中发病,又在途中痊愈的。
倘若四阿哥也是这样的,四阿哥现在就是她的了。
想到顾侧福晋刚才的举动,钮祜禄氏骤然抓紧了手里的梳子:好一个侧福晋!
这样凶险的疫病她也不怕,这般殷勤地上前去伺候——就凭着这一份劲,这多年的得宠也不冤哪。
侧福晋显然早就已经看穿了她的意图,所以才会将四阿哥牢牢的抓在手里,唯恐被她钻了空子。
侧福晋占尽了先机。
……
不一会儿,有各处送草药汤的奴才过来,轮流挨着小院,一间间送。
往钮祜禄氏这送的时候,小太监看着就有点阴阳怪气的,把碗一顿就走了。
大海碗用的也是特别粗的那种,简直和奴才们用的差不多了,居然还有一个豁口,一不小心就能划伤了嘴的那种。
钮祜禄氏的婢女都快愁死了——就说吧!不能得罪侧福晋……
唉。
傍晚时候,晚膳也送过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