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幺幺傻傻地低头握住了他的手,晃了晃,然后隔了一瞬间才反应过来——四阿哥这是让她来传话的意思。
她指着自己道:“我?”
四阿哥点了点头。
……
紫禁城。
没有老太妃,没有见客,什么都没有。
只有不由分说地扣禁。
钮祜禄氏手脚渐渐发凉,越来越喘不上气,背后的冷汗如蛇一般往下淌,冰冰凉凉地在她光滑的脊背上蜿蜒。
她感觉到自己颈侧的血管在跳,血液在这一刻也似乎褪去了所有的温度。
脚胀的很厉害。
明明早上穿的只是一双绣花鞋,这时候却仿佛灌进了千万斤的铅水一般。
灯火昏暗,更增加了一层恐怖。
面前和她“谈话”的嬷嬷正满面含笑,双手拢在袖中,那慈眉善目的模样,无论是谁见着了都不相信嬷嬷能有这样的手段。
人不可貌相。
紫禁城里的手段——若不是到了这种地方,是体验不出来的。
因为体验过的人都已经出不去了。
最恐怖的是:这样折磨过之后,人的身上却找不到一点伤痕。
就算是医术再高明的太医,也未必能看出蹊跷来。
嬷嬷终于示意旁边人松了机关。
钮祜禄氏趴在地上,像一只狗那样地趴着,大口大口的喘着气,汗珠从鼻尖上落下来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