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梓玉难得和善，神态从容坦然的笑了笑：“徐大人不必这般客气，本官只是路过扬州，想着许久未见叙叙旧罢了！”
徐远山心中明白对方在胡说八道，但嘴上却不能乱说，继续客气来掩饰心中七上八下的情绪，因为他与墨梓玉交集并不多，只是在京城中见过几次罢了，这次毫无预兆约见还这么晚，属实不清楚对方的心思。
与此同时，墨梓玉和凌兰交换了一个眼神。
此时月黑风高，大红灯笼在空中摇曳，希望这场雨来的晚一点，莫要耽误事情。
徐远山正集中全部注意和墨梓玉说话，虽然都是没用的客套话，但他不敢有半分松懈，所以听到清脆声响的时候并未在意，断断续续响了几声很有节奏，他下意识侧头查看。
就在侧头的一瞬间，眼前似乎有什么东西闪过又骤然停住，在之后意识变得模糊不清起来...
凌兰手中的竹枝放到一旁，那还是来时在路上随手折的，此时再看徐远山已经是目光呆滞，面无表情。
每次见到这种情况墨梓玉都诧异又好奇，直到现在也很难理解凌兰究竟是怎么做到的，没用任何药物也没有和徐远山说话过，只是利用一些有节奏的声音，真是不可思议。
“你叫什么名字？”凌兰朱唇轻启。
“徐远山。”
凌兰：“家里是做什么的？”
“贩盐。”
凌兰：“上次去临阳城是什么时候？”
听到临阳城这三个字对方明显有迟疑，几息后才回应：“大概四个月之前。”
算这日子，那是凌府出事前不久。
凌兰声音放轻，听起来如同缥缈之音：“你去见了谁？”
徐远山眉头紧皱，头部动了动：“凌，凌辉。”
凌兰：“你们当时在凌府，都谈了什么？”
“走，我让他尽快离开。”
说着徐远山的声音变得急.促起来：“快走，不要再查了，也不能再调查，会出事的，出大事，到时候都完了...”
眼瞧着他的情绪失控，语调忽高忽低最后变成颤.抖的低喃，凌兰还以为他即将要醒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