靳无痕听言,面色惨淡,凄然的自语:“师妹,是我害了你。”
“靳道友...”悯忧真人看他晦暗的神色,想劝上一劝。
“道友无须多言。”靳无痕一摆手,面色木然的转身,朝东面跪下,“从今日起,我与落山宗断绝一切关系,不再是落山宗弟子。”
“所行所言,由我一己承担,与落山宗无关。”
“师兄,不可!”其余四名师弟纷纷面色凄然,进行劝阻。
靳无痕没有听言,而是对着东方深深一叩首。
礼毕,他再度转过身,往前走几步。
“唉...”悯忧真人面露叹息之色。
“此事与道友无关,道友还请自离吧。”
路过悯忧真人时,靳无痕没有回头的开口,说完凌空而起,与虎蛟站至同一高度。
“今日之事,乃贫道个人恩怨,仅贫道动手,与他人无关,道友,请了。”
靳无痕拔出腰间挂着的一把法剑,剑刃像是水晶,光洁无痕,琉璃剔透。
他的脸上极为平静,已经没有了恨意,但持在手中的法剑却散发着凌冽的杀气,连天地间的温度都好似下降了几分。
虎蛟咧了咧嘴,露出平时被嘴唇包裹住的尖牙,“本国师很欣赏你的勇气。”
“象老,想必你也是如此吧?”他转头对着旁边空无一人的空气说道。
“殿下,老夫也是如此。”
耳朵像蒲扇,鼻子很长的大脸怪人在客气中凝聚,现出身来,正是虎蛟多年未见的元象。
“真是卑鄙。”悯忧真人暗骂一声,但身体却没动,原本对于虎蛟的身份只是有所猜测,现在却已经明白对方乃是琰龙君之子。
一旦动了手,等于是动了一位妖祖的后裔,那她以后就只能在流亡中度过了。
更遑论虎蛟刚才的话也已经说了,对方不会对那些幼童下手,而靳无痕明明白白说了是个人恩怨,与他人无关。
她若是再动手,就等于是荒废了人家这一番好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