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文又轻笑了一声。他有些感慨,他成为大梁朝的史官没几天,官服虽然是有给他备上,可他终究是还没穿上过一回。
“以后回到梁国,再多穿几次。”
苏文心里如此说道。
“南太史,陛下有令,提苏文觐见。”
灵狱的大掌令来到了牢门之外。
“知道了。”
南石厌恶地看了一眼这位大掌令。
大掌令虽是序列五的法家超凡,可对南石这凛冽的目光还是有几分畏惧,竟然低头不敢与之对视。
“苏文,说点什么吧,不然……我可没办法向后世交代。”
“我都说了,我未必会死。”
“……未必,那就是没把握咯,这样的话,记在史书上可不好看。你既是诗人,何不赋诗一首?”
“以前写过应景的了,懒得去想。”
“我自横刀向天笑,去留肝胆两昆仑?”
南石是读过苏文的诗的。
“嗯。”
“的确……所以换一首吧。”
南石拿出一支毛笔,沾上了浓墨。
“一首没有,一句要不要?”
“要!”
“人生自古谁无死,留取丹心照汗青。”
苏文起身,平静地朝大掌令伸手:“你都拿着大镣铐了,想必是要将我铐起来,带到燕正道面前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