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淳峰眉头一挑:“问来作甚?”他不怕苏文此时拖延时间,他既然敢来固阳镇抓人,就早已考虑妥当了其他可能,就算有高手驰援,也得一两个时辰之后才能抵达,至于传送之法,在他的法家规矩之下,传送阵根本无法锁定他方圆三十里内的区域,只能抵达附近。
“作诗!”
苏文朗声说道:“让你确认一下,我所说的话并无虚言!”
“呵……老夫虽是十七年前贬谪离京,可实际是从二十三年前,那昏君决意改变祖宗之法时便已遭到了贬谪,当算作二十三年,唔,快二十四年了。”
“好!”
苏文点了点头,心里暗道一声:“不错,连时间都不用改了!”
“于刺史,听好了!”
苏文清了清嗓子:
“醉赠刺史于君淳峰”。
“为我引杯添酒饮,与君把箸击盘歌。”
“还真能张口就来?”听到苏文吟诗,于淳峰也不禁呆了一下。
张?和孙野侯两人对视一眼,两人倒是平静,毕竟苏文当面吟诗已经见过多次,见怪不怪了。
倒是苦吟派的张长音,一脸惊悚的模样。
“平平无奇,平平无奇。”柯青田听到这诗,不置可否。
“你懂个屁!”
张长音白了柯青田一眼。
他可是出了名的苦吟派,很是清楚,能够在这种场景作诗,已然了不得。他更是清楚,越是开篇寻常,后面的转折才会越奇峻。
苏文又是两句:“诗称国手徒为尔,命压人头不奈何。”
闻声,于淳峰苦笑一声:“国手二字,未免太抬举我于某人了,命压人头,倒是贴切得很。”
苏文声调忽然提高:“举眼风光长寂寞,满朝官职独蹉跎。”
“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