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家伙,为了几两银子,杀了三个人?”南宫有些震惊了。虽然没搞明白崔斐的神态变化如此巨大,可此时他却知道了,崔斐是个狠人。
“我没有!”
崔斐像受到了惊吓的兔子,瑟瑟发抖:“我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,我向他们要账,他们不但不给,还动手打我……我,好歹也是读书人……”
只是这话他越往下说,声音就越小。他回忆起了相关画面,包括一拳砸烂赵掌柜的狗头,红的、紫的,白的黑的溅了一地的血腥场面。
“不,不是我干的!”
崔斐嗷嗷叫了起来:“我脑子里藏了个恶鬼……都是他干的!他干的!”
说到最后,崔斐声音都有些歇斯底里。
苏文与南宫对视一眼。
“邪祟夺舍?”
南宫喃喃一句。这种情景他可是见过不少,大部分都是性命走到尽头的超凡者,不甘就此陨灭,于是寻找适合自身的身躯进行夺舍,利用超强的灵魂之力,泯灭身躯原主的灵魂,达到鸠占鹊巢的目的。
夺舍者往往也会寻找血脉相近的后辈进行夺舍,因为血脉一样,身躯对灵魂的抵抗也越小。
所以听到崔斐这一番话,南宫恍惚了一下,以为是崔文本假死,灵魂其实还活着,夺舍了家族的晚辈。
但他很快就意识到不可能。
崔文本死后,析出了禁忌物。这意味着,崔文本的灵魂已彻底消散,不然灵性根本不可能离开身体。
“这是怎么回事?”
他低声一句。
“人格分裂。”
苏文却没有这方面的疑惑,轻松一句:“他身体里不止一个人格,是有两个。”
“这是医家的言辞……你还钻研过医家的学问?”
南宫打量了苏文几眼。苏文是史家超凡者,所以身上有几条文脉不足为奇。但南宫也不清楚,苏文身上究竟拥有几条文脉,是哪几家的超凡途径。
好奇归好奇,但涉及苏文的超凡奥秘,南宫从没问过苏文这个问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