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斐先是点头,可马上摇头否认:“只有一张是我的……另外一张,我也不知怎么回事,早上的时候,忽然就出现了!”
他心里喊苦,想否认两张白纸跟他没有半个铜钱的关系,可在“真话喇叭”的力量禁锢之下,他无法说出任何一句违心的话。
而这时,崔斐也意识到,内厂抓他,跟他杀了人没有关系。
可比杀人严重多了。
内厂是在查他盗窃考题之事。
可是……
“白纸”偷窃考题这种事,除了他,难道还有别人知道内情吗?
他觉得可能性不大。“白纸”每次偷来考题,只会显示一刻钟,之后上面的字迹便会消失不见,而他每次将考题记下背熟之后,都会把底稿放到石灰池里泡发毁掉,根本不可能会找到证据。
“不,他们审查我,应该只是找白纸,考题之事,应一无所知。”
想到这里,崔斐心里倒是淡定了许多,随后他嘴角微微上扬,神色也有些异样,顷刻之间,人格悄然发生了变化。
隐藏中的人格,此时也不得不强行显现,他很是清楚,自己脆弱的人格,很可能会在审问中经不住压力,最终说出一些不该透露的信息,导致严重后果。
苏文跟南宫对视一眼,两人都微微点头。
“原来是跑他那去了……”
南宫也吁出一口气。
内厂里存放的禁忌物,在他眼前眼睁睁地消失不见,哪怕身为内厂巨头,皇帝身边的大红人,南宫也得承担不小的罪责。
“很好……”
见苏文和南宫点头,秃顶厂卫拿起问题,继续问道:“那抡才大典的考题,都是你偷的咯?”
厂卫的语气很轻松,可越是如此,禁忌物的力量就越强。
“不!”
崔斐失声叫了出来。他可没想到,内厂竟然知道他如此阴私之事!
“……不对!”可崔斐舌头仿佛打结了一般,结结巴巴了一会,他便开口说道:“不是我主动偷的……是白纸自动出现了考题……我一开始都不知道,那是考试的题目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