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缺话都没说完,钱书画就大喝一声,双臂平举,提起了长枪,目不斜视。
此时,刚好是正午,一天中烈日最酷热的时候。
幸好钱书画的身体被药池还有素女心经改造过,不然,别说是三个时辰,就是一刻钟恐怕都坚持不住,可即便如此,依然是一项看似不可能完成的挑战。
结果。
钱书画这姑娘真的就一动不动的坚持了三个时辰,直到太阳完全落下山巅,星月升空的时候,才当场晕厥过去。
而钱书画昏倒的那个画面,恰好被回府的叶缺看到,即便是心静如水,波澜不惊的叶缺,那一刻的表情,也是呆了一呆。
然而,第二日,当钱书画再次找到叶缺时,叶缺并没有传授她如何高深玄妙,开山裂石的枪术,只教给了她一个最简单不过的动作,然后让她每天不间断的重复。
直刺!
早晨直刺三千下,中午直刺三千下,下午直刺三千下。
“这就是你教我的杀人枪法?”钱书画一脸的不相信,感觉自己被骗了。
“天下的枪术,刺、扎、挞、抨、缠、圈、拦、拿、扑、点、拨,变幻莫测。有虚实,有奇正,有势险,有节短,有进锐,亦有退速。”
说到这里,叶缺慢悠悠的走向那杆百斤重的黑色长枪前,“可杀人的枪,在我看来只有一种,不动如山,动如雷震。”
话终,长枪平举,直刺而出。
一道破风之声呼啸而过,百米之外的一座假山应声而裂,裂缝中心一个尖,锋芒毕露。
“此枪,名夺刺。”
“一枪在手,天下我有。”
其实,真正的师傅,是不应该把这些,讲的如此明白通透。能自己悟,那是天赋,悟不到,也算是修行。可叶缺哪里会管这些,他最怕的就是麻烦,而天下最麻烦的就是女子,讲明白都不一定事了,讲不明白还不得讹下了。
叶缺本以为,钱书画会坚持不下去,就像他猜测钱书笑会来求自己帮忙一样。
可这次的结果却令叶缺大错特错。
钱书画每日拂晓之前便会准时出现在翠竹小苑内开始练习直刺,每日夜深人静时方才离去,回到自己屋中入定潜修素女心经。
日夜不间断,持之以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