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宁:“辩解啊,我等到这么晚,就是要听你辩解的。”
贝尔蒂埃抿着嘴,不说话。
安宁:“你不辩解我要说了。”
他站起来,来到贝尔蒂埃面前:“你最大的问题,就是太过循规蹈矩。战场是变化的,没有原则就是它最大的原则,每一个计划在开始执行的时候,就必然会走样,懂吗?
“一个指挥员要善于抓住战场上稍纵即逝的战机,要有敏锐的洞察力和直觉。拿破仑就特别擅长这个,所以他刚刚取得了大捷。”
贝尔蒂埃:“阁下,您说得对。”
“你没有意见?”安宁问,“这种时候有意见就应该说出来,直抒胸臆。”
贝尔蒂埃:“我没有意见。”
“是不敢有意见还是没有意见,说清楚。”
贝尔蒂埃:“没有意见,您说得很对,我准备退伍回家,用攒下的钱买个葡萄园……”
安宁:“你在说什么啊,贝尔蒂埃!”
贝尔蒂埃愣住了:“啊?”
然后他颤抖起来:“难道……您要送我上断头台?”
安宁更加惊讶了:“断头台?有断头台什么事?”
贝尔蒂埃:“哦对,军中一般会杖毙……”
“不不不不,别急,你先别急!”安宁虽然说着别急,其实自己急了,“没有断头台,也没有杖毙,你认识到你的错误了,那就回来继续担任参谋长,我的参谋长。”
开玩笑,还有满满一个办公桌的文书等着你处理呢。
自己处理了两天,快累死我了。
贝尔蒂埃一脸错愕:“什么?就……这样吗?”
“怎么你要反对?这样开特例不利于维护部队的军纪对吗?要赏罚分明对吗?”
贝尔蒂埃:“没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