末了,他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滑坐在椅子上:“你说得对,这不是我擅长的事情。交给你了。”
圣鞠斯特像是即将出击的骑士,高昂起头颅:“交给我吧。为革命而死,何其光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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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,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走漏了风声,议会外面全是要来看热闹的老百姓。
安宁带着大批军官骑着马出现的时候,人群欢呼起来。
有人大声问:“阁下!明天是不是准备拆掉在革命广场的断头台啊?”
安宁笑了,身旁的拿破仑大声回应:“恐怕暂时还不会拆,不过它应该会闲下来啦。”
又有人问:“留着是为不可腐蚀者准备的吗?”
安宁立刻严肃的回答:“不是!他不会死的!”
安宁没有打算弄死罗伯斯庇尔,只是想把他弹劾,然后送他去编纂法典。
毕竟是那么多年的朋友,他也狠不下心下杀手。
而且自己还要跟历史扳手腕呢,不杀罗伯斯庇尔也是扳手腕的一个环节。
说话间,他到了议会的门前,于是翻身下马。
今天议会的议员们来得都很早,全都在议会大门前等着。
安宁抬起手:“好啦,各位,进去吧。时候差不多了,让我们开始今天的会议吧。”
尽管安宁只是个军人,理论上没有对议员们发号施令的权利,但是议员们还是听从他的吩咐,在丹东的带领下鱼贯而入。
安宁跟在议员们后面进入了议会大厅,然后看见罗伯斯庇尔正站在议长的位置上,居高临下的看着安宁。
两人对上了目光。
罗伯斯庇尔的目光中,有一丝寒意。
安宁敏锐的感觉到了罗伯斯庇尔的杀意。
他还没来得及多想,圣鞠斯特出现在他面前,手里拿着一叠文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