拉法耶特摇摇头:“喝酒确实误事。所以一般我宴会上喝酒只喝一点点,剩下的都悄悄倒掉了。”
这时候发酒疯的奥尔良公爵忽然开始喊“巴黎万岁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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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天后半夜,安宁在市政厅提供的客房里睡下了。
第二天一早,安宁一睁眼,就看见面生的仆人拿进来一套军服。
安宁:“这是?”
“拉法耶特先生认为今天面圣应该穿军官的正装,所以专门派人去你家拿来的。”
安宁挑了挑眉毛,然后问了句:“我家的小女仆给的?”
“好像是的。我不是去负责取衣服的人,详细并不知道。”
安宁撇了撇嘴,从床上站起来,开始换军装。
他刚把军装穿好,拉法耶特就踱着方步跑来了,还在敞开的门上轻轻敲了敲。
安宁:“早上好。”
“早上好,人民的猛虎!”
安宁不由得皱眉:“这又是谁给我起的绰号?”
“你的朋友马拉,在他的报纸人民之友上。他已经把你吹上天了,好像你是凭着一己之力就攻克了巴士底狱。”
安宁:“当然没有这样的事情,这是以讹传讹。我只是做了一点点力所能及的事情罢了。”
拉法耶特挑了挑眉毛。
安宁赶忙岔开话题:“对了,皇宫方面的动静如何?”
拉法耶特:“陛下昨天看起来垂头丧气的,今天他召集了在巴黎的所有高级将官开会,包括布罗依元帅。暂时不知道陛下要用什么手段来应对。”
安宁想起来了,这个布罗依元帅是个新贵族,本身是倾向于大革命的——实际上这个时候巴黎所有有头有脸的贵族,基本都是倾向于立宪和变革的。
既然陛下把布罗依元帅也叫去了,那之后武力镇压的可能性就大大减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