灯火通明的室内,无声的僵持再次充斥在两人之间。
姜佛桑看向萧元度,他侧身站在窗边,虽对着自己,却并未抬眼,不知在想甚么,脸色沉凝,周身也透出一股冷肃。
姜佛桑赤脚走向他,握住他垂于身侧的右手:“当真没伤着?”
萧元度眉心微动。
这点波澜很快便被他压下。
他抽出手,抬眼:“你就没有什么想与我说的?”
该面对的终归还是要面对。
姜佛桑叹声:“你想知道什么?”
“我想知道什么?”萧元度微哂,“我想知道的可太多了。”
她为何诈死、为何要以这种方式逃离?
还有,在他跟她说了前世那些事后,她为何还要来南州、为何还会成为那什么狗屁国主的宠妃!
以为她有苦衷、有难处,尤其见了她的伤之后。
苦衷许是有,然而难处……什么难处?
当街掠入马车时他本做了双重打算,如认错了人,自可及时抽身;便是没认错,那些兵力也拦不住他带姜女离开。
然而菖蒲一句话,前一刻还剑拔弩张的护卫队全都偃旗息鼓,恍若无事发生。
萧元度便意识到,那些人是听命于姜女的——至少不会构成威胁。
就如同那个来去如风的暗卫。
方才的交战不过更让他确认了这一事实。
虎豹骑随她调动。又何止是调动,分明由她掌控。
还有那个叫神欢的,连那等高手都对她俯首听命,她要想离开,根本没人拦得了。
是她不肯走而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