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的?”姜佛桑似乎不信。
她梦到萧元度走了,头也不回地走了……
修长的手指插进发里,脸埋在膝上,纠结的眉心显出她的痛苦。
这可把菖蒲吓坏了。
昨晚还好好——大抵送走国君已是后半夜,女君根本没睡多少,或者压根没睡。
今晚明明喝了药的,怎么还是?莫非需要加大剂量?
心里不免有些发愁。
女君虽可自由出入宫禁,但眼下国君已回宫城,慢说此刻不宜出宫,就是天亮以后怕也不方便。
无故频繁往南柯小筑去定要招疑的,万一把国君招去就麻烦了。
可女君这样又该如何是好?这才和五公子分开第二晚……
“真!真!”她重重点头,“比真金还真,婢子几时骗过你?”
姜佛桑脸上有片刻空白,而后缓缓摇头,“不……”
凤目一点点恢复清明,让菖蒲附耳过来:“你安排人——”
菖蒲听完,明显露出迟疑之色,欲言又止看着她。
…
想到她当前状态,又把话咽了回去。
“婢子这就吩咐下去。女君再歇一会儿?”
菖蒲扶她躺下。
临走,略显疲惫的声音隔着帐幔传出:“别让良媪知晓,免她担心。”
“婢子晓得。”
南柯小筑,萧元度屈腿坐在塌边,双手抱着头,狠狠揪着头发,烦乱显而易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