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佛桑自觉不会成为史弼,但正如辜百药所言,这世上哪有尽在掌控之事。
她不会为萧元度改途易辙,也不愿与萧元度走到虽近犹远虽亲犹疏的那一步,更不想在萧元度眼中逐日变得面目可憎……
那么似乎,唯有放手。
撤掉暗卫,不再听与他有关的任何消息,告诉自己他不是那么重要,这段情也不是那么重要。
走就走好了,消散就消散好了,过去四年没有他不也过来了?
这旬月间的事就像吹过宝鸭池的风,留下的痕迹很快便会淡去,很快……
但是他又回来了。
他重新出现在眼前,让姜佛桑下的一切决心都付诸流水。
在见过完整的她后,好的,坏的,他依然坚定地选择了她。
那只朝她伸来的手,这个温暖如初的怀抱……
他愿与她携手同行,他说生生死死都在一起……
母亲曾说,她和萧元度,一个是北地的骏马秋风,一个是江南的杏花春雨,本该泾渭分明,偏混到了一处。
姜佛桑亦深感费解过,穷极想象她也不曾想到自己会和这样一个人缠到一起。
然随着接触日深、日久,点点滴滴渗入彼此的生活,无形的触须探入彼此的内心,以为无关痛痒,回过神爱已入骨。
没有萧元度,她固然能一个人走下去。
但有了他,她会觉得人世尚有温情,此生再如何也了无遗憾。
他们之间有过太多曲折坎坷,余下的路,只希望一切尽如萧元奚和钟媄大婚那晚萧元度所愿:“劫难已过,只剩顺遂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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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州的元日亦是大节,和中州一样受重视。
拜岁、张灯,烧爆竹、饮柏酒……
宫城中更要隆重一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