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着等到某一天,挑个风和日丽的日子,他会选择和姜女开诚布公地谈一谈,告诉她自己其实已经知道……
“辜百药是你?”萧元度突然出声。
辜百药回神,抬起头:“正是在下。”
前世,为了解阿丑更多,萧元度经常套问照顾他的那个小奴……好似是叫惠奴。
惠奴嘴虽严,偶尔也会吐露出一些消息。
譬如:“我们最初也都以为阿姊是辜郎中领回的夫娘,但辜郎中极严肃地说了,是故人嘱托他代为照料——”
那个故人会不会就是程璞?而程璞又是姜女的先生。
阿丑和姜女,前世沦落同一家欢楼,难道还有着同一位先生?
这天下竟有如此巧合么。
萧元度忽而笑了一下,把书撂回案头,看着辜百药,冒出一句:“我姓邬。”
前世的后半生他就叫邬钊,今生亦然如此。
命运有诡谲处,却也有奇妙处。
就像,有些事注定要发生,有些人也注定要遇上……
辜百药觉得这句话略有些耳熟,似乎在哪里听过。
细思间,萧元度已大笑着出门去。
休屠在村口一颗老树下正等着,远远瞧见公子身影,脚步轻快,行走如风。
到了近前一看,神采飞扬眉舒目展的。
明明进村时还不情不愿,一小会儿功夫,发生了何事?
“公子,有何喜事?”
萧元度没答他,翻身上马。
手握缰绳,转首看向正南某座山,半眯了下眼,而后“叱”一声,扬鞭策马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