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行宫出来,上马的上马,登车的登车。
“夜既深,使君今晚就不去军中了罢?”
军旅出身的蒲膺做了东宁州州牧以后,常年住在城中宅邸,无事鲜少往军中去,这位新州牧却完全相反,衙署的事虽未撂手,却几乎日日歇宿在营寨。
萧元度已经上马,闻言嗯了一声,“尔等也速回去歇着罢。”
众属官拱手相送:“使君慢行。”
萧元度扬鞭催马而去,三五亲随紧随其后……
沐浴罢,姜佛桑屏退侍从,自己回了寝殿。
殿内原本早已掌灯,这会儿却漆黑一团。
才走到门口就被一股力量扯了进去。
门被勾带上,黑暗中,有人目似贪狼、幽光乍亮。
二话不说,捧着她的脸就深吻了下去……
胡天胡地,无休无止。
风停雨歇已是许久后的事。
萧元度从后环抱住姜女,鼻尖贴着她后颈拱动,嗅闻她发间幽香……
纵使再炎热的天气,抱着她,就像怀抱一尊洁白沁凉的玉雕,偏这玉雕纤柔无骨,让人爱不释手。
姜佛桑想要不理,哪知身后人愈发不依不饶,拉过她一只手臂,从手背亲到腕骨……
姜佛桑把手抽回来,屈肘撞了他一下。
萧元度喉中溢出低笑。
而后清清嗓,开始问罪:“怎么才来,害我盼了这许久。”
这揉揉,那摸摸,非要得到回应不可。
姜佛桑被他扰得没辙,懒懒开口:“本可早些来的,有事给耽搁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