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始大家还有些拘束,慢慢地,开口的人越来越多,越来越踊跃。
一些将官还惊奇地发现,就算谈及教练兵士、战术合成这些,琦瑛妃也都有独到见解。
心道难怪他们州牧对琦瑛妃如此恭谨。
隐约听闻州牧还是琦瑛妃提拔的……
萧元度的目光一直跟随着姜女。
分别的这几年,他有长进,她何尝不是?
聪慧如姜女,向学之心一向炽盛,学不知厌,甚至可说求知若渴。
听闻她在王城延请了许多良师,这些良师并不见得都是学富五车通经晓典的博学之士,有译语人、有工匠,甚至还有渔樵辈、有老农——但有能为她解惑者她都奉以为师。
从未停止过脚步的姜女,无论在高处、在人群中,都是那般耀眼。
这耀眼与容貌无关,甚至与身份也无关。
容貌与身份只是锦上之花,姜女本身才是那匹锦。
即便没有了花,锦还是锦,价值连城、万中无一。
正看得出神,忽闻一阵呛咳。
休屠捏着嗓子把脸都咳红了,总算将公子的注意力唤到自己身上。
挤眉弄眼地示意:这么多人呢,公子你眼神好歹收敛着点。
萧元度收回视线,不过片刻又看了过去。
跟着皱起眉,上前打断笑谈声:“时候不早了,臣安排人送大妃回行宫。”
姜佛桑转首看来,眼神朦胧似雾,眼尾如同晕染了胭脂——显然,酒劲儿上来了。
即便斟给她的酒不是士卒们所饮的烈酒,每次斟的也都不多,但这和寻常果酒毕竟不一样。
姜佛桑也意识到头有些沉,颔首道:“劳烦邬州牧了。”
未免扫兴,没让惊动其他人,离开校场后便登车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