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不愿听她说话,一只手掩着耳朵,另一只手搡她:“你走、你走!”
姜佛桑衣衫单薄立于中庭,皎杏从旁为她披上披风。
“女郎,你劝也劝过了,算了罢。水深水浅,自己湿湿鞋就知晓了。”
年轻时候,路是曲是直,别人说是不作数的,哪怕碰得头破血流,也总要自己走上一遭才肯罢休。
姜佛桑看了眼身后紧闭的房门,微摇头,“随她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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翌日起来,整个姜府便进入了备嫁的氛围。
皇后既已见了阿妙,找人代嫁肯定是不能了,只能尽快准备起来。
不过让骆氏愁闷的是,阿妙昨日在连皇后跟前地表现并不如意。
到底年纪小,没经过事,满腔不情愿都挂在脸上……想到她这样的性子,嫁到北地后还不知该如何与君姑和娣姒相处,骆氏的苦恼不禁又添了一重。
同时亦有些不满。
扈家以山高路远、交通不便为由,将提亲迎亲并做一处,这也倒罢了,那扈家七郎竟未亲至!再俗务缠身能有迎亲重要?分明是有意轻视。
寒门伧夫,一朝得势,忒是可恨!
只委屈了阿妙……
宫城之内,连皇后与身边女官对弈,也提到了昨日接见姜家母女一事。
连皇后以手抚额,频频摇头。
“殿下是觉得她不堪重用?”
“天真太过,未必是好事。”连皇后顿了顿,抬眼,“你觉得许家先儿妇,就是那个姜佛桑,如何?”
女官稍想了想,道:“长得甚美,就是身弱,胆也怯。”
“身弱是真,胆怯却未必。”连皇后拈起一枚黑棋,于指间把玩,“以守为攻,以弱谋强,旁人视她孤木无依,孤瞧她分明剑戟森森。”
“殿下的意思是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