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日阿母哄她去棠棣观,她一通黏缠下来,阿母终于道出所谓的破解之法就是代嫁。
阿母说,代她出嫁的是族中一个远亲之女,她也就信了。
可心里始终不踏实。
去棠棣观的路上,她问贴身侍女,可知代她那人究竟是谁。
侍女言辞闪烁,似在藏掖什么。
她从来算不得聪明,但不知怎地,那一刻竟福至心灵。
结果正如所想,代她之人果真是堂姊。
“阿姊,对不起,对不起……我不知是你。”姜佛桑哭成了泪人。
姜佛桑抱着她拍了拍,心里也是无限怅惘。
佛茵显然并非真正想通,只是不忍自己替她远嫁。
话说回来,即便她想通了也已无济于事,如今嫁去崇州的,能,且只能是她。
可个中因由又不能实言相告。
“你不必觉得自责。”姜佛桑道,“阿姊是自愿的。”
姜佛茵摇头,她不信。
姜佛桑笑,“阿姊何时骗过你?”
可姜佛茵无论如何也想不通,“为、为何?”
“如你所说,北地风光自有妙处,我亦向往良久。而且,”姜佛桑声音忽然变得低柔,“那扈家七郎也确是个俊逸郎君。”
姜佛茵怔愣地看着她:“阿姊如何知晓?”据她所知,那扈七郎并未跟来京陵。
“唔。”姜佛桑顿了顿,垂下眼睫,似有羞涩之意,“扈家管事带了他的画像来,叔母给我看了。”
姜佛茵将信将疑,但观堂姊神情,又不似作伪。
“可,你、你……那裴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