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佛桑当然不肯随他走,正要扬声呼救,那人返身抬手,一个手刃将她劈晕了过去。
“放,把她,放下……”
扈长蘅忧心如焚,提气强撑着站起,想将人拦下。
未走几步又是一阵剧咳,这回咳的是撕心裂肺,眼前也阵阵昏黑。
终于不支,踉跄跌到在地。
费力抬起头,眼睁睁看着那人将昏迷的姜佛桑抱起,双目血红,竟生生呕出一口血来。
“南全,救……”
声音渐渐低落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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扈家别业虽不比刺史府防守严密,但也算不上松懈。
只不过今日大喜,难免有些大意忘形。
宾客又都聚在前院正厅,此院乃新人合寝之地,不宜被打扰,是以没多少守卫。
青庐外,留下侍奉的仆从横七竖八倒了一地,其中就有菖蒲和南全。
外面守着的男人同样布巾遮面,正着急,见主子抱了个人从青庐出来,忙迎上去。
他先是面色复杂地看了眼人事不知的新妇,而后压低声道:“咱们得赶紧走了。”
“嗯。”
院门内外各有四个扈府家仆装扮的人把守,神情警惕。
在他二人带着新妇阔步而出时,非但没有拦截,反而开道的开道、垫后的垫后。
正门自不可能走,七拐八绕,捡得竟是幽径,片刻后来到坐落于别业最外围的后院。
入院后在随从的带领下径直来到东墙角,其中一人上前扒拉片刻,杂物尽皆搬除,露出半人高的墙洞。
墙外是个夹道,停着几匹快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