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必。”萧元度沉声打断她,显露出十分的不痛快,“我且问你,谁准你动我东西了?”
姜佛桑愣了一下,回首看向跪于侧后方的良媪。
良媪以眼神示意了一下偏室方向。
姜佛桑转过头,顾左右而言他:“夫主是要找什么?衣物还是别的?”
她无视萧元度越来越阴沉的脸色,走到东墙与北墙相接的箱柜处,打开柜门。
“前几日太阳好,我让从人把寝褥衣物全拿去晒了晒,夫主久不回来,怕放在外面落尘,就把你的东西全收了起来。夫主只说要什么便是,我来给夫主拿。”
她左一句夫主右一句夫主,本来就满腔怒火的萧元度直接就给她叫暴躁了。
“姜七娘,你少装傻!我说的是偏室。”
他回来取样东西,一进院门,简直怀疑自己走错了地方。
等进了内室,更是无语到了极致。
他只是几日没回而已,从陈设到布置,全部大变样。
寝褥换成了明丽的娇黄色,就连石青帐幔也变成了烟紫,一改先前冷硬风格,多了女儿家的馨香柔软。
由里到外,没有一处是他熟悉的!
只差没把门锁给换了。
更可恼的是,他存放杂物的那间偏室也被她摆放得满满当当。
“原来夫主指的是偏室。”姜佛桑作恍然大悟状,随即无辜地眨了眨眼,“偏室只有夫君一个木箱,上着锁,仍放在原处,妾何曾动过?”
“你——”萧元度怒极,脸色黑如锅底,“我倒是小瞧了你,看样子萧家妇的身份你适应得很好。我若是再晚几日回来,怕是都没有落脚之地了。”
姜佛桑谦逊一笑:“夫主说得是哪里话。夫主既强娶了我,岂不知夫妻一体?咱们既是夫妻,你的就是我的,何分彼此呢。”
萧元度瞠目,险些被这句话气出个好歹来。
知道此女性伪,却不知她竟还有如此厚的脸皮。
“我不与你废话。”他不屑与她做口舌之争,负手看向廊下,“是谁帮她把箱奁搬进去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