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新得了一方好砚——”想起那方好砚被他用来砸老五弄了个缺口,萧琥顿了顿,改口道,“我新得了一块好墨,稍后让人给你送去。”
萧元承躬身:“多谢父亲。”
翟氏撇嘴:“提起这个就高兴,干脆搂着你那些纸笔书册过去!”
佟氏摇头:“三儿妇这是吃味了!你只管放心,哪能只给三郎,自也有你的好处。”
翟氏这才咯咯笑起来。
姜佛桑看着眼前和乐融融的景象,再看看闷声喝酒的萧元度以及右手边垂头不语的小叔子,突然有些理解他兄弟二人在这个家里的格格不入。
其实佟夫人和卞氏也有试着把话题往他二人身上引,只是一个不肯说、一个不会说,只能由姜佛桑代为应对。
除夕家宴就在这种微妙的气氛中接近了尾声。
越到后来,姜佛桑越是频频看向萧元度。
萧元度最初还不觉得,及至察觉后,满腹狐疑。
今晚的姜女处处透着古怪。
先前在扶风院的殷勤且不提,家宴上这么多人,她时不时就往自己这扫上一眼,到底又在打什么坏主意?
萧元度被她看得无名火起,拧眉看去。
姜佛桑一脸无辜:“夫主想吃哪道菜,妾替你夹?”
“……”萧元度哼了一声,扭头又灌了一樽酒。
姜佛桑其实并不如面上表现的淡定,毕竟太快当寡妇于她而言并没有多少好处。
怎奈萧元度自己作死。
仔细想想,她如今暂时有了萧琥这个靠山,庄园也已万事具备,萧元度的存在也不是那么必须,于是也便释然了。
这些天一直竟等好戏开场,想来想去,还是家宴的可能性最大。
“不仅与父妾私通,还致其有了身孕。萧元度啊萧元度……”
心里这样想着,都要按捺不住了,无奈当事双方一个比一个沉得住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