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邱武、邱力……”休屠一直觉得这名有些熟悉,直至走出马栏村,才猛一拍额。
数日前,邱武纠伙行劫,还刺死了县属殷富,公子闻讯带兵捉拿,邱武不敌,当场毙命……他那兄弟也死于和衙役的激斗中。
休屠不解的是,既然都走到了这一步,怎不索性狠狠心杀了范广。
其中一个府兵道:“殷富家往东不远,便是范广住宅。”
也即是说,邱武两兄弟很可能就是冲着范广去的,不然哪里不好劫,非要豁命去劫县属?
只可惜连抢带杀了五家,偏偏漏了范广。
“狗东西,倒是命大!”
萧元度没说话,翻身上马,正欲扬鞭,回了下头。
艳阳当空,破败的马栏村却仿佛笼在看不见的阴霾之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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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寒虽未褪尽,午间的日头已有了热辣之意。
这大半日连碗水都未喝,不免口干舌燥,幸而驰道边有座茶寮。
几下下马进棚,棚里设着案几胡床,分两下入座。
店主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男子,上来招呼,直言无茶,“还剩几碗酢浆。”
“那就上酢浆。”
“欸!”
棚下除了他们,还有几个歇脚的行人。
其中一个喝了口陶碗里的酢浆,立时吐了出来,眉毛眼睛皱成一团:“怎回事?这酢浆一点也不比往日香醇,酸得牙倒!”
店主赔笑:“实在对不住,这样,今日不收你们钱了。”
那人咦了一声:“店家今日好生奇怪,发生了何事?”
店主无奈摇头:“家中粮食已被县吏拉去抵债,又无余钱买粮,如何还酿的浆?不瞒诸位,今日是我这小铺最后一日开张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