慨叹归慨叹,来自亲人真正的关怀多少会让人心里熨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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收丝的事交给萧元度后,姜佛桑就彻底清闲了下来。
不过她仍不常在衙署待着,还是四处去。
最常去的仍是灵水村。一来这里离城不算太远;二来景色确实宜人;再就是她在这个村子里呆得最久,乡民们即便知道了她的身份也没显出见外或不自在,她待得也舒心。
每次来灵水村,必要和妇人孩童们一道上山,采野菜、摘野果,亦或捡柴斫木……她现在已能一口气走到山顶,半途不需停歇。
值得一提的是,那次夜宿之后,萧元度便安排狱中苦役疏浚了山脚下那条河,而后重新搭了座石桥。这样即便再遇大雨,也不必担心水漫河面,更不用发愁桥板被急流冲走。
桥成那日,村里特意杀了只羊相庆,还专门让人来请她与萧元度。不过那阵子正忙,两人就没有到场。
这日,从灵水村回到衙署,还没来得及洗漱二堂的门吏就来通报,说是有客至。
“客?”姜佛桑以为是冯颢,可冯颢是自己人,衙里人也都认识,不至于被称作客。
及至去了专门待客的花厅,才知冯颢确实也到了,客嘛却是另有其人。
“五表嫂!”
钟媄高兴地冲她挥手,而后一瘸一拐走向她。
萧元奚跟着站起搀了她一下,见姜佛桑进来,又松了手。
躬身一礼:“兄嫂安。”
姜佛桑还礼:“叔郎安。”
姜佛桑知道客是他俩,也有些高兴,“怎么伤着了。”
钟媄咳了两声,只说不小心扭的。
姜佛桑看向萧元奚,萧元奚看钟媄。钟媄瞪了他一眼,隐含威胁。
萧元奚便垂头不说话了。
虽震慑住了一个,只可惜拆台的很快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