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远就听到萧元度纵声大笑,骤然见到他俩这副情状出现,钟媄和姜佛桑也吃了一惊。
“五表兄没喝多罢?”
姜佛桑摇了摇头:“夫主上衙时不饮酒。”以前饮,被程平劝谏怕了。
“那他怎么……”之间都不愿正眼看冯颢,突然就一副称兄道弟的架势,钟媄担心萧霸王憋了什么坏水。
萧元度松开冯颢走了过来,见姜佛桑面前的圆木墩上有姜、蒜、盐、酢、橘皮等物,问:“这是在做甚?”
“妾在调八合齑。”
“怎不交给从人来?”
“这个就要自己动手才得趣。”
姜佛桑抬眼,他前两日还生人勿近,此刻却神采飞扬,不由问道:“何事让夫主如此愉悦?”
萧元度乐乐陶陶,也没回她。
姜佛桑也没细问,见方婆割的鹿肉厚薄有差,亲自示范给她看:“不能太薄,也不可太厚……”
萧元度旁观她割了两片,心里有了准头,解开青金鹤氅随手抛给休屠,净了手走过去,把她手里的刀接了过来,“我来罢,当心割了手。”
钟媄正追问冯颢萧元度有没有为难他,冷不丁听见这话,简直像活见了鬼。
大张着嘴,扭头看着他们夫妻俩。
姜佛桑明显也愣了一下,很快回神,道了句:“那有劳夫主了。”
于是一个调酱一个割肉,搭配得默契无比。
钟媄:“……”发生了什么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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凉亭内已经铺上了地衣,也置好了案席。
众人围炉而坐,自烤自吃,后园中一时香气四溢。
钟媄边大快朵颐边赞叹:“我以往不爱吃鹿肉,但这法子做出来却是称得上神仙肉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