揽着芮娘入室时有意从萧元牟面前经过,只顾纵声大笑,根本没注意到旁边还有个一脸倒霉相的潘岳。
翌日潘岳这个死胖子当街拦住他,一拳将他捣了个乌眼青,还要跟他拼命。
萧元度恼怒至极,当场还以颜色。
潘岳这个绣花枕头压根不抗揍,吃他三两拳就轰然倒地,爬都爬不起,若非休屠拦着,他这会儿已经是个死人了。
而后才知他是来替芮娘报仇的,满嘴是血还兀自冲他叫嚣:“你这个畜牲!芮娘伤重,她要是有事我定宰杀你!”
可是萧元度当晚并未留宿,把萧元牟气走后不久他也翻窗走了。
在他之后芮娘应是被迫又接了别的恩客,所以弄得一身伤。
潘岳误以为是他所为,这才自不量力送上门讨打。
两人也算不打不成交。
这段过往萧元度略去没说,直觉告诉他还是不提为妙。
姜女沉吟半晌,却是突然问道:“夫主以往常去欢楼?”
“……”
大丈夫立世,行得正,坐得端。只可惜以往他行得既不正,坐得也不端。
刚回棘原时,许是年轻气盛,又或是情绪无处发泄,与人斗酒、斗妓、斗马、斗殴,荒唐事一样没少干,怎么能惹萧琥生气怎么来,怎么能让自己痛快怎么办。
两世为人,如今回头再看,也觉那时的自己不忍直视。
但那些又确曾是他做下的,敢做就敢认。
换一个人问他就认了。
问的是姜女,他不禁琢磨起这背后的用意。
据说凡是成过家的男人都被自己的夫人这般逼问过,姜女去年提起软玉楼那般态度,会不会也是因为对他的不满?
这么一想,萧元度心里略觉古怪。
不过没再像以往那样觉得姜女越界——两人既没有摊开说,姜女名义上还是他的妻子,她问这些似乎也在情理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