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元度一身水汽,显然刚沐浴过,衣襟都未掩好,侧坐于塌边,半个身子压在她身上,并未压实,有手肘支撑着,正炯炯盯视着他。
姜佛桑叫了声夫主。
萧元度无半分干坏事被抓的心虚亦或者扰人清梦的愧意,嗅闻着凑近她鬓边,低声道:“真香。”
姜佛桑心道,她都要被良媪腌入味了,岂能不香?就怕香过头。
才这般想,萧元度就偏过头去打了个喷嚏。
揉了揉鼻子,咕哝了句:“你之前也挺香,那种香也挺好。”
又看了她一眼,大约怕她不高兴,补了句,“这样也不错。”
姜佛桑也不去计较他话真话假,问他:“大人公叫你去所为何事?”
“还能是何事?翻来覆去左不过就那些。”
姜佛桑笑笑:“夫主耐性渐长,这次没有一言不合就与大人公吵起来。”
萧元度也如此觉得,至少今晚强忍着把萧琥的话听完了。
又或者不是耐性增长,只是心境变了。
以往只要一踏进萧府,他就满心烦躁浑身排斥,萧府里的每一个人他看着都不顺眼,所以这扶风院从来是能不回便不回,
现在却不同了,有了可期盼的人与事,惹他憎恨烦厌的那些便不再占据主导,心里也不再只充斥戾气,似乎也有了归属。
而这归属就在扶风院中,就在眼前。
“你知道我听训那会儿都在想甚?”
姜佛桑摇头,“不知。”
“在想你睡了没有,在做什么。”
萧元度重新凑近她,两人看着彼此,气息逐渐交融到一起。
姜佛桑张口,待要说些什么,被他低头封堵住了。
亲吻、触摸,推拒、拉扯,就这样纠缠到了一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