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郑师不必顾忌,但说无妨。”
老者走上前,执笔蘸墨,在空白的纸上刷刷写下四个大字。
萧琥逐字看完,瞳孔急缩,面上风云陡变。
回到扶风院,姜佛桑叫来幽草,正欲附耳交代,顿了顿,摆手又让她退下了,一个人在书案前静坐了许久。
傍晚,萧元度回了扶风院,陪姜佛桑用罢夕食,突然开口:“我要离开棘原一段时日。”
种马贩运案不止挖出一个佟瑁,还由此牵扯出不少小卒,南边三郡因为紧邻瀚水,情况尤为严重,撤换掉了一批官吏。
萧琥犹不能放心,打算亲去军中巡视,命他随行,明日一早就出发。
“这是好事,只不知这一去要多久?”
“还未定,少则半月多则月余。”
“如此,”姜佛桑把新斟的茶递给他,“妾这便命人为夫主打点行装。”
事情吩咐下去,从人忙碌起来。
夜一点点深了,萧元度没再似昨晚那般黏缠不休,更没有要求留宿,径直回了偏室。
翌日,天犹昏昏,姜佛桑迷蒙睁开睡眼,发现榻边做着一人。
顿时清醒过来,才发现是一身甲胄的萧元度。
“吓到你了。”萧元度握住她的手。
姜佛桑摇了摇头,就要坐起,被他按住了肩,“天还早,你再睡会儿。”
哪有夫主出门妻室兀自安睡的,何况一同出行的还有大人公。若是别人都到,独她未到,又是一桩麻烦。
萧元度却说:“父亲有言,府中人一概不必相送。”
姜佛桑这才放心,就问:“何不等天亮再出发?”
“还要去一趟军中。”
姜佛桑颔首,“那,夫主万事小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