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元度看在眼里,心里五味杂陈。
即便没有上一世的记忆,见了那个人,还是怕到了骨子里吗?
樊琼林见阿姊这样也不好受,当下更是恨极了姜佛桑:“那毒妇简直心如蛇蝎,还——”
“住口!”
姐弟俩被这突然的一声厉喝俱吓了一跳,齐齐望向他。
萧元度面色僵冷,意识到自己失态,缓了一缓。
“她,”开口,声音绷而涩,“她并非狠毒之人,此间定有误会。”
说这些话时,他避开了琼枝的视线。
想当初,京陵永安寺内初逢姜六,有一瞬间确实动过杀机。
之所以未动手,除了不想让她死得太便宜,再有就是想等找到琼枝,让她给琼枝磕头赔罪之后再取她性命。
而今,琼枝就在他面前,他却开始替姜六遮掩粉饰起来。
明明自己也曾以毒妇称之,当这两个字从旁人嘴里出来,却觉刺耳无比,难以忍受……
注意到琼枝正以错愕的眼神注视着他,这感觉就像在被前世的琼枝质问一般。
萧元度如芒在背,愈发无颜以对,“今日之事是她不对,我代她跟你赔个不是。你,好生休息。”
又嘱咐了樊琼林几句,“好生照顾你阿姊,药煎好让她服下,若有不适,及时唤医官。”
话落匆匆离了琼芝别苑,飞马往北城而去。
樊琼林顿觉情况不妙。
今日情形虽有些失控,累得阿姊受惊又受伤,效果却是超乎预计的。
姜女当着萧元度的面恶行恶言皆犯,这不比任何暗戳戳地挑拨离间要好使?
正所谓眼见为实,萧元度哪怕对她情意再深,亲眼见到自己的夫人如此心狠手辣,不说休了她,自此也必将憎恶于她。
怎么他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