樊琼林直觉不好,又叫了声阿姊,语声更加急切。
接收到阿弟求救的眼神,三魂没了气魄的樊琼枝强忍惧意起身。
“五公子,可是妾做错了什么?”
泪水在眼眶里打转,将落未落,可怜极了,也像极了姜女。
“你哪里会做错?”
萧元度看着她,目光有一瞬间的复杂,旋即便归于平静,再不起一丝波澜。
倒转刀柄,忽地向樊琼林掷去!
在姐弟俩惊恐地注视下,刀身擦着樊琼林的右耳嵌入了他侧后方的雕花木门上,刀柄还在微微颤动。
樊琼林甚至都来不及叫喊一声就软倒在地。
樊琼枝大叫了一声阿弟,飞扑过去将他搀起:“阿弟,有没有事?阿弟?”
萧元度重回长案后坐定,看向下方互相搀扶着的两人,一字一顿道:“你、你们,做得极好。”
樊琼枝心神都在弟弟身上,闻言目露疑惑。
萧元度也懒得再打哑谜,开门见山:“说罢,谁送你们来的?”
这话不啻于晴天一声霹雳!樊琼枝震惊地张着嘴,整个人明显慌乱了起来。
生死攸关时刻,樊琼林反而从濒死的威吓中率先回过了神。
他强自镇定下来,给姐姐使了个眼神。
樊琼枝接收到,勉强定了定神:“不,不是五公子将妾从何家——”
“那我不妨再把话说明白些,”萧元度大马金刀坐着,双手撑着案沿,“在入何府以前,谁将你们送来的棘原?谁指使你们接近的我?”
这下再无侥幸。
姐弟俩对视一眼,脸色齐齐一白。
可是不能承认,承认了焉有命活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