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声道:“公子,脾气收收——”
萧元度横了他一眼,这还用他提醒?
被人有意冷落的确窝火,但谁让他理亏。岳母病重,夫人回母家探亲,于情于理他都该陪同。
但他当时心情一团糟,心思也还没理好,尚且不知怎么面对姜女,何况是她的阿母。
惹得岳母不悦也是必然。
萧元度倒是不太在意这个,他只担心姜女,姜女会不会不愿跟他回去?
搁在膝头的手无意识攥了攥,手心冒汗,竟是有些紧张起来。
恰逢侍女又奉上新茶,萧元度端起茶盏饮了一口,微一停顿,才把茶水咽下去。
接着若无其事喝了半盏。
裴臻踩着侍从的背趴在窗上看了他多时,见状小眉头疑惑地曲了曲。
实在忍不住好奇,从侍从背上下来,沿着长廊走了几步,绕进正厅,到了萧元度面前。
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后,歪着脑袋问:“你就是我姊夫?”
萧元度听他叫姊夫,又瞧他眉眼与姜女有几分相似,扬了扬眉毛:“不错。”
“那你怎么不与我阿姊一道来?”
跟个小童他自然用不着多做解释:“我有事要忙。”
裴臻眼珠子咕噜噜转着,又问:“方才那茶好喝么?”
嘴角微微勾起,萧元度故意道:“甚好。”
裴臻愈发疑惑了,小眼神总往茶盏上飘。
察觉到萧元度在看自己,他板了板脸,收回视线,小大人似的问他:“你从棘原来?你做甚么的?”
萧元度不愿意说自己目前只是个管案牍的小吏,便称自己是领兵打仗的。
裴臻眼睛一亮,“那你一定也会打架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