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佛桑乖巧颔首,“妾明白。”
被打断的事也无法继续了,扈长蘅把她从榻上拉起,牵着她的手一直到妆镜前,将她按坐在圈椅中。
之前那面铜镜被她砸坏,已是不能用了,又换了一面新的。
姜佛桑浑身紧绷,不敢往铜镜里瞧,侧着身子看向扈长蘅,不知他要做何。
扈长蘅让她闭眼,她依言闭上,而后感觉到他的十指在发间穿梭,虽有些笨拙,却十分温柔。
过了好一会儿,才听他道:“睁眼看看。”
姜佛桑不得不正对铜镜中的自己。
这一下却是把别的都忘了,笑弯了眉眼:“扈郎哪学的手艺。”
扈长蘅略有些赧然,他发髻梳得实在不好,全靠六娘一张脸撑着。
放下手中玉梳,轻咳一声,问她:“可还喜欢?”
姜佛桑抬手抚了抚侧髻上插着的明珠步摇,点了点头,而后担忧道,“扈郎又咳了?”
“呛了点风,不碍事。回来得急,只为你带了这个,喜欢便好。”
姜佛桑往铜镜中看了第二眼,匆忙移开,面向扈长蘅,精神才松缓些。
“原本觉得扈郎梳得发髻已是极好,却有些衬不上这步摇了,罚你重给我梳。”
扈长蘅轻笑,“乐意为夫人效命。”
一下午,两人挽髻画眉、说说笑笑,姜佛桑还道除夕那晚她要戴上这支步摇。
-
除夕眨眼便至。
因为她要静养,山院中从人甚少,除了贴身伺候的,再有就是些粗使仆役,想热闹也热闹不起来。
不过为了让姜佛桑开心,扈长蘅还是叫大肆备办了一番。
夜宴之后,到后园看南全他们放了会儿爆竹。